他现在看的书很杂,上午看的是一本叫《剪灯笑话》的,说是笑话,其实一点也不好笑,是前前朝一个被贬官员的自嘲,以及许多所见所闻和对国君的谏言。
因为很多地方有些僭越,所以写的极为隐晦,文理也艰深,心宝如今应该还看不懂。
估计她这是一见笑话俩字儿就藏起来了。
看不懂也挺好,做学问就是这样,学的越浅,越觉得自己牛,学的越深,越觉得自己不足……让她看一眼艰深的也不错,省得刚学就觉得都会了,就没兴头了。
他也不着急,就另取了一本,悠闲的翻看。
而心宝那边。
心宝虽然觉得,隐隐约约有点摸到了文言文那种感觉,但是真的到写的时候,又觉得有点难。
她磨矶了半天也没写成,于是就放下笔,假装喝茶,然后就去看她藏起来的笑话书了。
她晃着小脚脚,带着一个期待的笑容,悄悄翻开,然后:“……??”
她挠了挠脸,又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可能学了一个假的文言文。
她不死心的在空间里翻呀翻,翻呀翻……一直翻到最后……还是没看懂。
明霈帝一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一直到她看过来时,才迅速收回视线,假装看书。
然后他眼角余光看到她放下茶碗,走呀走,走呀走,然后在他身后蹲下来,然后又迅速跑回原来的地方,喝了口茶,指着他身后:“耶耶,那是不是你丢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