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是乔桑榆对那人还有情,这个法子就像揭人疮疤,就不适用了。
有脚步声传来,祈旌定了定神,偏头看过去。
就见许问渠带着四人,慢悠悠的过来,一边笑问他:“可顺利?”
祈旌道:“有阿玥在,自然顺利。”
许问渠含笑点头,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一个人影迅速闪开,一边走还回了一下头,眼中神色,极为复杂。
他难得的分了一下神。
他注意到,祈旌这几个手下,都避着祈阳,但这些人后来发现祈阳的性子,有点“目不斜视”的味儿之后,一般就只避开正面,别跟唐时玥站一起就成了。
但这个肩上有伤的老兵,叫饶休的,为人倨傲无礼,但每次见到祈阳的时候,都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而且他那个眼神儿,实在是太古怪了,好像极度畏惧,又好像极度厌恶……
许问渠心里想着,回头要跟唐时玥说一声才是。
结果还没等想完,旁边祈旌一个手下凑过来:“许先生,方才阿玥吟了句诗,你帮我解解是什么意思?”
许问渠很感兴趣:“诗?”
“对啊,”那人坏笑着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许问渠:“……”
…………
来的人全部登记完了,离的远的还要安排“宿舍”,制作出入工牌种种,之后还要继续洗毛烘干开松搓线,一百几十个人,一个人一天就能搓好几斤,每天都有专门的人送去镇上的染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