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唐俊良赶着车,去了一个村子,看了看他们的葡萄。
据说已经是本地最好的一个品种了,但仍旧很小,熟了也酸。
看来葡萄酒,不管是酿还是泡,都可以暂时打消这个主意了。
走到村口时已经是晌午,唐时玥正在车里吃着点心,就听外头的唐俊良吁了一声,急急的勒停了骡子。
然后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跳下了骡车,叫她:“唐当家?”
唐时玥推开门:“怎么了?”
她就看到,车下头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看着还是个少年,正昏迷不醒。
唐时玥赶紧回身倒了茶来,然后跳下车,想托起他的头。
手才刚挨到他,他就猛然张开了眼睛,那一瞬间他双眸炯炯,神情警惕,好像之前的虚弱根本不曾存在过。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是判断出她没有危险,然后就又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唐时玥水也喂不上,索性直接叫唐俊良把人弄到了车上,送去了村医那里。
简单诊断了一下,其实就是长途跋涉,又累又饿,暂时没什么大毛病……唐时玥就让村医给他熬些小米汤喝,然后就先回来了。
跑了一上午,还没吃饭,叶婆子给她做了馎饦,唐时玥忙忙的吃着。
叶婆子站起来看了看四周都没人,这才凑到她耳边,小声把汪氏的事情说了。
唐时玥的筷子登时就停了。
叶婆子很耿直的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本想去打那人一顿,又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