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控诉,宛似把他温良无辜的画皮一层层扒下。晏良筹缓缓的伏下了身体,全身颤抖。
就在方才,他进了承平王府,在厅中等着。
有一人走进来,是晏时玥身边的微欣。
她直截了当的跟他道:“吴芳姿你可认得?”
晏良筹猛然一惊,然后微欣淡淡的道:“她色.诱晏时荼,引得晏时荼倾心,然后欲求指婚,圣上允了。可她却又在皇后面前反悔,说要替你出气,说宁死不嫁晏时荼,非你不嫁……她还说你与我们主子有过节,说要替你教训主子,在宫中与她动了手!主子没防备动了胎气,险些小产,太医如今还都聚在坤宁宫,一夜未歇……”
她一字一句,每一句之后,都会略微停顿,好让他想明白。
晏良筹惊的呆了,一时间手足冰凉,脑海中一片空白。
微欣这话真假掺半,却叫他信了个十成十……再想想那天晚上,吴芳姿最后嚷嚷的那句话,晏良筹遍体生寒。
微欣随即道:“我们主子若有事,你就是个死,就算主子无事……承平王府,也绝不会再留下你恶心人了,你应该明白!所以,待会儿要怎么表现,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演的越好,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她冷笑了一声:“听说你最喜欢在外头装无辜装可怜,句句含而不露,才引得吴家小娘子如此为你打抱不平……如今,也该尝尝被人恶心回去的滋味了。”
晏良筹摇摇欲坠,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其实比谁都明白,他所倚仗的,就是他们的不计较。
他们若是要计较,要捏死他,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要叫他生不如死,亦是易如反掌!
此事注定已经无法善罢,他除了听命,再无第二条路可以走。
事后,晏时玥听微欣细细的讲述了全过程。
晏时玥十分不满:“太没有新意了!要让我来玩,一定比这个要精彩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