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你眉宇之间似有肃杀之气,恐有血光之灾啊。”

“呸!呸!呸!你才有血光之灾,你全家都有血光之灾!”

“哎,此言差矣,在下全家早就死光光了,这双眼睛也已经交给老天爷了,哪里还会有血光之灾呢。倒是你,如果不听在下的肺腑之言,只怕是难活到明天了唷。”

“你人都瞎了,怎么知道我脸上有肃杀之气?”

“在下眼瞎心不瞎,看东西比旁人清楚得很。”

花阴说不过他,转头去找潭渊帮忙。

不料瞎子又凑到潭渊跟前,冲他带着面具的脸一阵端详。

“我观这位公子脸上的肃杀之气更重,料想不是你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就是太多人都曾为你流过血。”

潭渊冷冷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瞎子转头看向洛君林,最后对他一阵端详。

“也就这位公子,眉宇之间还有一点浩然正气,但是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遮起来了,看不分明。”

花阴冲他:“你有完没完?我们三个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也没说要算命,你自己贴上来瞎说八说一通算是怎么回事啊?”

“在下是不是瞎说,你们心里自有判断,觉得说的对的,赏一个两个铜板,让在下吃顿饱饭,觉得说的不对,不给我也无妨。”

花阴心想,我呸!

就说你说的真的对,这钱也不能给你。

给了你岂不是就要默认老子真有血光之灾?

哪有自己花钱买罪受的道理。

不给。

花阴拉着潭渊和洛君林疾步离开。

远远的,就听瞎子在他们身后叹气:“唉,时日无多也啊。”

花阴觉得晦气,回头又冲他呸了两声。

因此走得稍慢了些,一转头,不知谁家阳台上的花盆掉落下来,险些砸在他的脑门子上。

“我去!”

花阴向后跳脚,吓了一大跳。

举头就喊:“谁家花盆掉了?危不危险啊!”

没人回应。

花阴小声嘀咕,继续前行,追上潭渊和洛君林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