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下了马,牵着缰绳将其栓在了就近的树干上。老马索性伏地休憩,懒散地嚼着躯体边的青草。

如梦令却责怪他:“就不能多加二十个铜板买匹年轻力壮的么,慢慢吞吞的,好性子都要被磨没了。”

宵随意不想解释自己囊中羞涩,只道:“左右是匹坐骑,管它老少,能派的上用场就行。”

如梦令不依不挠絮絮叨叨,宵随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步行至石堡前,正欲推开石门而入,忽地窜出一条手臂粗细的白腹长蛇来,红信吞吐,尖牙毕现,一口咬在了他虎口之上,汩汩毒液霎时注射而入。

宵随意疼得龇牙咧嘴,即刻抽出山海来,将那白腹蛇劈成两半。

他甩开蛇头,但见那断开的蛇身前端,皮肉迅速生长,没一会儿工夫,竟凭空长出一颗蛇头来。毒蛇成双,跟山野精怪似的。

宵随意倒退数步,质问如梦令:“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何方神圣?眼下又是什么状况?”

如梦令方才还气焰嚣张,这下却偃旗息鼓了,莫说指出什么明路了,连半个字眼都没吐露出。

宵随意不由嗤道:“我当真是信了你的邪。”

蛇毒渗透得极快,不稍多时,他便觉得浑身乏力,连山海都快握不住。

眼前朦胧虚幻,重影层层。一阵浓烟飘散而过,两条白蛇不知所踪,却多出了两名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