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因,一步步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果。

宵随意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连阮门主都控制不了它,我亦不能保证自己可留得全尸。或许,这也是我的劫数。”

阮玉棠深叹口气,“门主是为心魔所控,才落得如此田地,不然以她功力,实在不至于让如梦令吞噬了她。法器再厉害,若无人使用,便与束之高阁的珍宝无异。”

听其所言,颇是明了个中道理,不似迂腐愚钝之人,实在想不透前世怎就着了他人的道,步上了阮恨生的后尘。

宵随意岔开话题道:“不知阮仙子与门主是什么关系,你二人竟是同姓。”

“我是孤儿,幼时被邪祟所擒,是门主救了我。那时,门主还只是百花门中一名籍籍无名的弟子。我无名无姓,门主便赐我姓赐我名。后来,等她成了门主,她才同我说,她曾有个女儿,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瞧见我便如同看到了她女儿……”

阮玉棠谈到此处,忽然哽咽,无法续言。

宵随意看着她反反复复地抹眼泪,那种肝肠寸断之情仿佛转嫁到了他胸腔之中。

前世柳权贞于他,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相比于尝尽生离死别又不得解脱的芸芸众生而言,他实在是幸运太多了。

“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些,叫你平白无故这般难受。”

阮玉棠忍住眼泪,“无事,我只是有感而泣,门主不在了,我日日夜夜瞻望追随的人亦不在了,难免心绪起伏。”

“其实……”她顿了顿,“这次用传信术唤柳公子来的,不是门主,而是我。”

“怎说?”

“从浣纱宫踏进城门的那一刻起,我便知晓这桩事会难以收场。门主以往对浣纱宫是什么态度,我是清楚的。此次为了荷儿一事,她性情大变,我便猜测其中有古怪,奈何能力低微,不知如何处理,只能以门主名义发了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