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吝啬于评价徒儿的长处。
宵随意双手托着追魂剑,毕恭毕敬递还给柳权贞。后者上下扫了他一眼,未急着将剑接回,却是把手伸向了他头顶。
“师尊?”
“别动,有些木屑。”
“哦……”
费悟的怒吼根本无人搭理。
“好得很呐,你师徒二人如此狼狈为奸,对我行此等下作手段,传出去不怕正道耻笑?”
柳权贞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道:“耻笑应是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倒是极有可能。费宫主,你在坊间的不雅传闻本就不少,也不差此段了。看开点,不必如此较真。”
“你……”费悟气得冒烟。
柳权贞不打算与费悟多耗口舌,转而问起宵随意,“我方才没见你念咒语,这画地为牢阵是如何启动的?”
宵随意道:“师尊有所不知,我已将咒语刻在匕首木质握柄之上了。本来是闲暇之时的无聊之举,未想今日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他像个晃着尾巴乞求夸赞的小狗崽,连眼神都是晶亮的。
“嗯,不愧是我的徒弟。”柳权贞如他所愿。
费悟又嚷:“什么画地为牢阵,你这厮,专修旁门左道,今日你叫我如此难堪,他日定叫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