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那思玄大人想说什么?”

思玄觉得对于这个问题多说无益,他二人根本想不到一处,遂转了话题道:“我若按照你说的,在丹霞林中假死,我该去哪里,一辈子以死人的身份躲躲藏藏?我还不如不去参加那狩猎赛,安安分分待在这深宫里。这里荣华富贵,保我一生。”

“当真可保你一生吗?小皇帝对你虎视眈眈,太后终究是个女子,小皇帝羽翼渐丰,早晚会将太后党铲除。到时候,你会落得何种下场,你应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我只想名正言顺地让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会安排好一切的,相信我。”

又是说什么相信。

思玄道:“相信这两个字,说出来当真简单,可我拿什么相信。你要拿我的剑去皇帝那儿表忠心,我又斗不过你,如何相信?”

宵随意听着他的质问,心里明白,一个陌生人口口声声对自己说要把性命交给对方,要托出全部的信任,确实不易,遂摊开手掌,“思玄大人不如给我下咒吧。”他又指指自己心口,“或者在这里,”又点点脑袋,“要么在这儿,只要你觉得合适的地方,都可以印上你的印记,你看如何?”

思玄患得患失,自然愿意应承下宵随意的话,“好,就按你说的,给你套个锁链,你可别后悔。”

他扯开宵随意的衣襟,露出一片肌肉结实的胸膛来,胸口有些伤痕,看上去有些年岁了。思玄愣了愣,倒未顾及什么授受不亲,只是觉得这伤痕与胸膛的轮廓有些眼熟,仿似在哪里见过。

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扯人衣衫终归不是端庄之举,立即抬手,掌心贴上去,草草落了个印记。那印记是个纸人的形状,看着还有些可爱。宵随意的眉头皱了一下,心脏处俨然被扎进了什么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