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奴就不知道了。”

这深宫秘史当真是精彩,怪不得太后与小皇帝要明里暗里斗来斗去,原来光鲜的华服下藏着一件血衣。

小皇帝不就是要除掉太后么,何必劳师动众斩她手足,直接斩头不是更痛快。

宵随意想起来,当夜寿宴,费净亦在列,他敢保证,费净早就知道师尊的身份,不然以他的脾性,怎甘与朝廷为伍。

费净对师尊的花花心思他是知晓的,不如利用这点,暂且同他结盟。

在有势那儿打听到了费净的住处,傍晚便去了那厮府邸。

这人在白城购置了一处豪宅,下人十来个,里头就住他一人,奢侈得很。据说每日也不做什么正经事,就喝喝酒,逛逛赌场与花楼,消磨时光。他也不是哪个官家的客卿,因知道柳权贞在慈仪宫做事,自荐给了太后,尔后便得了慈仪宫的令牌。

有势说,这人平日里啊,经常往慈仪宫跑,对思玄啊,那是倾慕至极,百般讨好。

宵随意心道,师尊以前便厌恶他,怎会给那种人好脸色,必是碰了一鼻子灰。转念一想又不对,师尊如今失忆了,会不会就此被他趁虚而入?

愈想逾瘆得慌,便问有势,“他可摘过思玄的面具?”

有势反问:“若是摘过,他还能活在这世上么,最起码,在这白城是待不下去了。”

“你怎如此确定?”

“往日里,思玄还愿同他说几句话,心血来潮时还能切磋一番,自打寿宴前几日二人切磋时那厮失手差点摘了思玄的面具,思玄便再也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