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完成任务似的,倏然转了话题:“花月楼的事情你别再想着我俩穿钗裙了。”
高重璟被这话一说,脑子里胡乱想法纷飞起来:“你要是不提,我也想不起来。只是……你我进花月楼都不大好,尝珠这人怎么搭上一面?”
“谁说我俩要去了?”宋观玄取下灯罩,将有些朦胧的灯火挑了挑:“尝珠姑娘在乾都风生水起,一点掩人耳目的拜见方法想来是有的,我将她请来也不是难事。”
高重璟在烛火上点燃线香,又将香炉引燃,淡淡的檀香味道飘散出来:“你是说让她来找你?如何请来?!可不是要……那怕是也……”
宋观玄瞥了高重璟一眼:“胡思乱想什么呢,这是得麻烦知言了。”
高重璟绞起眉头:“那孟知言……也不合适吧,或者说,解天机倒是合理些?”
不知道这脑子里盘算些什么,宋观玄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处理了赵府扰动举子休息的事情吗?若是这花月楼里举子赋诗,你觉得哪边吃亏呢?”
高重璟一愣:“这……倒不是吃不吃亏,就怕举子倒是玩不起销金窟里的游戏。”
“散些钱财不就玩得起了。”宋观玄眯起眼睛:“我听说犬吠那事原分两派,也有一支打算攀了哪位翰林大人的线,走举荐的路子。”
高重璟了然,花月楼的金银把戏,却不是散点儿钱财能解的事情。只是举子困在里面,这门也就敲开了。倒是不花什么时间,就是可惜又得给杜永时添些工作来大事化小。
这番思路明了,高重璟望向一脸恬淡的宋观玄。忽然想起解天机说他在礼部时和杜永时却也不是完全对付,现在报复谈不上。许是看不惯礼部底下人人劳碌,唯独杜永时一人清闲的管制吧。
高重璟觉得这心思实在可爱,转言道:“那我明日早上就去找孟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