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蓝衣摆拂过宫灯,宋观玄分心留意高重璟选的缎子居然暗线流光。
“听说小宋大人又病了?”
宋观玄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参见二殿下,微臣哪一日有好过呢?”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替我择吉日连累的。”低沉的声音掩盖在灯光下,透着危险的气息。
宋观玄冷淡道:“微臣领陛下旨意到礼部,见礼部日日操劳自愧不如。”
“自愧不如。”高歧奉转过身来:“吉日不至岂不是还需国师气运轮转?”
“微臣没有那样的能力登天改命,吉日若到,自然顺遂。”宋观玄躬身,划清界限。
高歧奉缓缓勾起嘴角,昏黄的灯火在眼底明灭:“吉日我等得,存意堂那位听说救过你一命,他等不等得你可以考量。”
“考量什么?”
“小宋大人,不自称微臣了?”
宋观玄看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不再如往日那般惧怕。
此处是宫苑深处,高歧奉又能将他如何:“二殿下若是无话可说,微臣告辞了。”
“不急。”
骨节分明的手钳住他的手腕,将他扣在原地:“我还要送小宋大人一件东西。”
“多谢,不敢承受。”
高歧奉深邃的眸子藏着杀机:“你就不问问是什么?”
宋观玄被卫南下了那几针,现在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平淡道:“什么?”
高歧奉欺压无果,拿住他也没了趣味,放开他的手:“乾都风雨。”
宋观玄笑了笑:“春末雨急,那殿下可当心湿了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