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擅自卖了我这么大人情,我该还给他的。”邝舒平恳求道:“我听说他除夕后就见过宋大人你,能搭线见上一面吗……”
擅自?宋观玄听得烦躁,他握着衣袖的手紧了紧。
高重璟冷冷道:“你觉得他是擅自,又何必还他?你也不欠他。”
“我……”
“还是说你借着许生平对你的情意,不清不楚之间得了许多不该得的好处,如今发现兰筝是假想求个心安?”
邝舒平有些陌生地看着高重璟,淡淡的声线莫名有些压迫。他张口说不出话,转身踏着沉重的脚步下楼去了。
高重璟头也不回,在桌面下轻轻握住宋观玄的手,细细摸到腕上脉门:“我今天不知道他来问这个,以后不带他来了。”
宋观玄一愣:“我没事。你的年幼之交总是要……”
“我可以和他单独去论,这些不及你身体重要。”高重璟看似信心十足的感受着指腹下的跳动:“我和严回春学了,你现在可瞒不了我。”
“那这么说兰筝姑娘那婚事告吹是真了?”孟知言陡然插话进来:“叫我说这点事早点摊开,还能有这么多年?!”
宋观玄微微失神,照人如镜,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照什么影子。他一时被高重璟方才的话宽慰,一时又仍旧弥补些从前高重璟的年岁。
孟知言的话落在半空许久都没人接起,高重璟耐心等着宋观玄,片刻后目光终于转向孟知言,无声叫他不要开口。
“解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你最近和他论过了?”宋观玄收敛起神情。
“是,解大人叫我和你说翰林的事情。昨日你在檐下叫我之后,他们似乎不再在明面上为难我。”孟知言又道:“特别是那赵轻书,最近有传言说他有隐疾,求药往府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