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一愣,才反应过来,忙一手揽住自己的侧脸,“我如今这样狼狈?”
这可不行,被顺安王府的人瞧见,多是麻烦,恐怕还会将如今自己也受了那妖道言咒的事情揭露了去,花灼到底是天潢贵胄,牵一发动全身,此时最好就是暂且瞒下,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当下,也冷静下来,松开了梁善渊,刚垂下脑袋准备自己梳理一下头发擦擦脸的,便见眼前白影掠过,是梁善渊往外去。
“你做什么去啊!”
这里吓人得很,花灼害怕。
却见梁善渊戴着白玉镯的手里拿着个碗状的花瓶,她眉眼姝艳,对花灼再无从前的亲切,反倒若对待陌生人,“取些雨水给公主擦脸。”
花灼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说什么,低着脑袋没吭声,抬手将发间朱钗一个个取下来。
明明一开始是这黑心鬼倒贴,如今满脑子过意不去的却是花灼自己。
怪讨厌的。
垂着头坐在桌子上卸下最后一根朱钗时,梁善渊端着那洗的干干净净,盛着一碗雨水的墨蓝色花瓶进来,花灼抬眼,梁善渊身上沾染些微雨水,花厅内阴暗,映衬其皮肤白到近乎有些发蓝。
都说男生女相,女生男相,介于两性之间才是真正的美,梁善渊便是如此,这般长相,男女皆喜。
“公主可有手帕?”
以前是一口一句灼儿,如今是一口一句公主。
花灼闷闷不乐随手摸摸,找到一条下意识递过去,梁善渊接过时,手帕下头的那朵小杏花在花灼眼中一晃而过,花灼忙“哎”了声,又把手帕抢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