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渊却些微含笑,揽着身上雪色大氅,目光望孟秋辞,“你二人的伤势我知晓,本就不适宜长途跋涉,许道长伤又在胳膊处,恐怕无法带灼儿骑马。”
孟秋辞一向是她自己如何无碍,身边人有些小病小灾便颇为放在心里的类型,闻言当即,“师兄,不如还是要花灼妹妹与善渊姑娘坐马车吧。”
“啊?”
许如意最挡不住孟秋辞如此又软又求的目光,为难挠头,花灼一点点松了许如意的脖子,踮着的脚跟也回了地上,瘪着嘴道,
“可我热的厉害,船舱里是无可奈何,如今到了地方我可不要坐马车了,热都热死!”
“公主,那我来吧?”江之洁试探。
“好呀好呀!”花灼什么都没想,能骑马她便高兴,江之洁耳廓微红便要带花灼下甲板,却听那雪衣女子轻笑。
她站在对面笑望江之洁,声音颇为沉静,“世子殿下虽不及弱冠,但与公主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有别,共骑一马成何体统?”
“我......”
江之洁一噎,一对上眼前这名唤梁善渊的女子,总是心头不自在,这柔弱如寒风青竹,气质若净水般澄澈的女子他应付不来,
“可是公主想骑马......两位道长身体又不好,我总不能在当地随便喊个陌生女官捎带着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