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避免宋归鸦再跑出去闯祸,便罚她禁足三个月。
起初宋归鸦还是给了镇北王几分薄面,好好待在家里没出去半步,开春后便忍不住偷溜出去几次,为的就是将院子里新开的白色山茶送给那日的姐姐。
说起来,当时事出匆忙,她还未讨问过她的名讳呢。
可几次三番去了威远侯府,都没能见着她。
孟静姝和二姑娘更是对其噤若寒蝉,弄得宋归鸦一头雾水。
直到三月禁满,宫里突然传来一道圣旨,请镇北王府嫡女宋归鸦入宫,为长公主伴读兼任近身护卫,授予官职,入宫可佩剑。
“什么!?”
消息如同平地一惊雷,炸得王府上下都不知所措,宋归鸦更是不能接受。
让她入宫,囚于那四四方方的天地,还要守那许多繁冗规矩,不如让她战死沙场!
可圣旨已经下了,镇北王府手握兵权,若是因此事抗旨,往后不知会遭受多少揣测,人心最经不起揣度,时间久了,就算镇北王真无反心,皇帝也未必能够容得下他了。
即便如此。
镇北王在思虑过后,当着老祖宗的面,对既让他骄傲又让他烦忧的女儿说道:“若你实在不愿,为父也不会勉强,今晚便让青儿送你出城,离京城越远越好。”
宋归鸦心中自是不愿,却也知道违抗圣命的后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镇北王胡子一吹,狂傲道:“你爹我手握北境百万雄师,陛下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拿我如何。”
宋归鸦虽是年少,却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信。
王妃出来打圆场:“晚些时候你爹会上折子禀明你偶染重病,出城休养,不便入宫。”
“这可是欺君之罪。”宋归鸦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