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鸦只觉得心尖发疼,她单膝跪在奚桐月身前,将她冰冷的手轻轻放在胸前,薄薄衣衫下的暖意传达到掌心。

她抬眸对上她晦暗的视线,恳切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你也当知我。”

她纵然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却也知道,这世间唯爱不能等价交换,亦不能如同买卖商品般斤斤计较,你给了我什么,我便要给你同等价值的东西。

爱不分轻重,更不分深浅。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因感激多一分,也不会因死亡少一毫。

“我爱你,是许久许久以前,就早已存在的事。”

“那时我怯懦,顾忌于礼法,不敢妄想,可你也当知,人可忍受绝望与黑暗,是因为从未见过光明,若得幸见到了,哪怕是一缕幽光,抓到了也不会再轻易松手。”

奚桐月定定地望着她,置于她胸前的那只手向上游移,直至她的脖颈后方,旋即身子向前微微一倾,俯身凑到她面前,距离那双淡唇只有四指宽的距离,“宋归鸦,记住你今天的话。”

宋归鸦承诺:“好。”

话音落下,她便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染着冷香的长发扫过她的面颊,泛起一阵痒意,随后落在耳旁,目光倏尔对上那双点漆黑眸。

咫尺可见,却又深不见底。

奚桐月嗓音慵哑,吐气如兰:“做给我看。”

宋归鸦双颊一片绯红,浅淡的唇仰头迎上绽放如火的唇,搅弄唇齿,炙热的呼吸瞬时交缠,温凉湿润,沁人肺腑。

只是几天没见,两人就像是极度渴水的旅人,相互汲取着对方的水分,激烈程度可想而知,翻来覆去时还差点将整个帐篷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