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衣捏紧了手中唯有的一只帕子,仿佛攥住了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又觉得手中空空如也。
“没、没什么......”
水衣落寞不甘地垂下了头,将所有的话重又吞进了肚子里,被打碎后的勇气犹如一把把利刃,划得他整颗心鲜血淋漓。
“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轻霄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淡淡地蹙起了眉,可水衣不肯说,她也不好多嘴去问。
只得点了点头,温声嘱咐道:“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激得水衣的泪水重又夺眶而出,少年连忙转身以掩饰自己的狼狈,模糊地嗯了一声。
随后无力地塌着肩膀,离开的步子又缓又沉。
柳惊绝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少年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
同是男子,只一眼,他便瞧出了水衣对姜轻霄潜藏的心思。
少年的春心最是珍贵,可是柳惊绝深知——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又生性自私自利,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人与他抢夺妻主的关注与疼爱。
柳惊绝扬唇,柔声唤住了少年,“水衣。”
水衣闻言脊背一僵,怔怔地转过了头。
春阳下,青年俊逸的面容昳美得更加惑人,衬得周围的万物皆黯然失色。
柳惊绝抱紧了姜轻霄的手臂,面上的幸福与甜蜜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望向少年的眸子阴冷且酝满了浓重的占有欲。
“初七我和妻主成婚,欢迎你来。”
夜里,姜轻霄正在书桌前拟定请帖,突地便被刚沐浴回来的青年自身后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