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没动,只是静静看向皓腕之上的金链。
原来他竟是个如此冷静的人,就连知道孩子是他的,都会如此冷静。
那时床榻之间,她总以为陆砚瑾对她太过于冷淡,只将她当作玩物。
现如今看来,他生性就是那般,勉强不得。
可她要怎么办?她还能留下这个孩子吗?
陆砚瑾离去,房中只剩下苏妧一人。
没过多久,婢女前来掌灯。
芸桃看见苏妧一人落寞坐在床榻上,十分心疼,“王妃。”
苏妧看过去,眼眸中没有光彩。
与之前才来王府时的苏妧都是不同的,那时的苏妧,眼神中仍有光亮。
不似如今,就像是什么灵魂都没有一般。
芸桃摸上苏妧的手背,难过道:“王妃若是想哭,尽管哭就好。”
苏妧杏眸有些酸涩,可许是哭了太多次,如今反倒是无法落泪下来。
方才昏倒之时,芸桃是与娘亲在一处的。
她想要开口问问娘亲怎样,可只要一想到方才娘亲做的事情,就半分关怀的心都不愿有。
芸桃如同看出苏妧的想法,轻声道:“王妃放心,夫人已经被安顿在府宅之中,她无事。”
敛下眉眼,芸桃不知后面的话应不应该与苏妧说。
可想想,大抵王妃也是想的。
那时王妃出府,什么都不做,就只要给夫人抓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