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也看见,苏妧身下的被褥被染湿,血渍逐渐渗透进去。
金链将她与床榻绑在一处,苏妧气若游丝。
陆砚瑾将门打开,大声道:“快,让郎中快些。”
他想过苏妧的腹中不是他的孩子,他并不会喜欢苏妧的孩子。
可他确实从未想过,要伤害苏妧与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心莫名被这个孩子牵连在一处,陆砚瑾眼底竟是一片红,颤抖摸上苏妧的手,血也将苏妧给染脏。
他紧紧攥住,不愿放开。
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心头仿佛压了千斤的石头。
郎中来得很快,陆砚瑾迅速撤开,“不论如何,她与她腹中的孩子,都要活。”
郎中擦汗,手颤颤巍巍摸上苏妧的脉象。
一盏茶的功夫郎中道:“夫人是一时急火攻心,加之之前身子就有所损伤没有养好,导致有小产的征兆,老夫可施针帮夫人,但是孩子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夫人自身。”
陆砚瑾双眸红透,眼前全是方才的血。
他冷声道:“她要活,孩子也一定要活。”
郎中更是擦汗,只得先为苏妧施针,“一会儿我开药方,若是三日后夫人没事,孩子自然就能保住,但是若这三日夫人的身子还是如此虚弱,怕是难了。”
郎中叹口气,陆砚瑾手背在身后,掌心中还有苏妧的血,“用最好的药,我定要这个孩子平安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