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虽不算太深,可几乎是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若是再偏离一寸,就会直直插/入心脏之中,陆砚瑾当时听完,唯有一个反应:还好不是伤在阿妧的身上。
他眉头微皱,绥国的巫师在那日逃跑,一些军中之人听信巫师谗言,后又聚集不少人埋伏,战事迟迟未平,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直没好。
从安拿着药进来,看见陆砚瑾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他应当是扯到身上的伤处,慌忙过去扶住陆砚瑾,“王爷小心。”
陆砚瑾则是看着他手中的药,“寻一身常服,你去点二十人随我一同回宜阳。”
即便知道陆砚瑾想要做什么,从安在此时也要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王爷可是要做什么?”
陆砚瑾直言,“去见阿妧。”
从安点头,自知根本劝不住陆砚瑾,但仍是提醒,“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是准备何时去宜阳?”
陆砚瑾将身上的盔甲脱下,衣衫尽数解开,在坚实的身躯之上,遍布的都是大小的伤痕,朝后看一眼,他薄唇微动,“今晚。”
从安一瞬诧异,想着陆砚瑾身上的伤,“军医说王爷身上的伤要好生静养,这段时日一直未好,今日若是赶回宜阳,怕是会更为严重。”
陆砚瑾声音更冷,“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知道,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