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妓向来都是登记在册的,纵然只是一个最为卑微的人,却仍旧不能不明不白的就从这世上消失。
从安领命本是想要下去办,可倏然被陆砚瑾给叫住,他突然想起苏妧那时听见岁岁出事时难过的模样,更是明白她为何会如此。
罪孽深重,她想要赎罪才会如此。
陆砚瑾抬手道:“你亲自去一趟,让她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再敢说出这些疯言疯语来,本王不介意了结她。”
从安诧异为何陆砚瑾会突然改了心思,却也只能照办直接去寻苏俏。
另一端的苏妧并不知道这些,每日在营帐中待着,帮别人照顾伤员便是好的。
休战牌已经取下,两国再次开战,上回陆砚瑾等人将绥国赶至三十里外,可绥国竟想出阴损的招数半夜偷袭,着实不是君子做派。
带兵打仗的事苏妧知道的并不多,就仍旧依照从前帮军医照料伤员。
在这一营帐中的全部都是伤的没那般重但不若就是腿或是胳膊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处。
崔沽先一步离开,崔郢阆见着眼前的情形赶忙上前去帮苏妧。
有一不大好的将士大抵是想要拿过床边的水碗,然而胳膊上的伤处有些深,一时失手不慎将碗盏给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