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乍亮,她的手率先朝床榻旁摸去,却只是触及到冰凉。
杏眸睁开逐渐适应外头的光亮,苏妧看向漏刻才发觉辰时已经过了许久,没想到今日竟然睡了久的时间。
床榻边早就已经没人,陆砚瑾不知离开多久,苏妧起床洗漱便看见陆砚瑾提着食盒进来。
他手掀开帘帐,长腿一迈便将食盒放在苏妧的跟前,苏妧见他今日无事的样子,不免问上一句,“王爷今日不必商议事情?”
陆砚瑾答道:“挂了休战牌,五日后才会开战。”
苏妧点头,没再多说话。
三日后,崔郢阆果真到了宜阳,他身边更有一名老者,苏妧一就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赶忙上前去行礼,“崔伯父安好。”
崔沽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
但是看见一旁站着的儿子,又看见儿子对她体贴入微的模样,一瞬就猜到苏妧的身份,“多年不见,你倒是出落的越发好了。”
苏妧对上崔沽的眼眸,能看出他并不是很喜欢自个,手指紧紧绞住帕子,一时间不知要不要说话。
倒是崔郢阆懒散的开口,“老头子,若是吃错了药便去找人医治,怎得年纪渐长,倒是还愈发的爱拿乔起来。”
崔沽立刻有话要说,陆砚瑾则是带着人过来清点物资。
瞧见陆砚瑾周身的气息,崔沽赶紧道:“王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