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燕从小舞刀弄剑,没读过几本正儿八经的书,论嘴皮子功夫比不过赵鸢,她手掌拍向额头:“你就听李凭云一回吧。”
赵鸢给她倒了杯凉茶,“我嫁给裴瑯,只能做平妻。我受不了这委屈。”
“就你赵鸢委屈了?我不委屈?裴瑯不委屈?李凭云不委屈?”
“你们委屈,不代表我也要委屈自己。”
沮渠燕对牛弹琴累了,喝口凉茶,坐在放聘礼的箱子上,“那你有什么安排?你的婚事,总会有个定数的。”
“你知道祝英台么?”
“哦,那个有名的痴情种么?”
“祝英台志在沙场驰骋,幼年习诗文,少年女扮男装游学,入书院读书,才情不输梁山伯,才能与他一见如故,她追逐自由,反抗旧礼,如此精彩的一生,却只落得一个‘痴情女子’的身后名,我替她惋惜。”
“你拿梁山伯那软货比李凭云,辱没他了。”
赵鸢道:“他不是梁山伯,我也不是祝英台。我对李大人的情,自他决定抛下我那一刻,就该结束了。往后的路,我只需要考虑我自己。”
“瞧现在这情况,你们女皇也没有想要你回朝做官的意思,你不嫁人还能如何?”
赵鸢轻描淡写说出二字:“出家。”
第105章 殊途同归3
沮渠燕和裴瑯二人真怕赵鸢剃度出家, 隔三差五就要来赵府探探风声。
随着两家往来增多,赵鸢的年纪一天天见长,裴赵两家的婚事也成了定数, 朝中同僚见了裴瑯, 无不揶揄一句:“裴侯齐人之福,我大邺真男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