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军官凶神恶煞地怒斥:“大胆奴才,竟敢怀疑中郎将的话!来人,给我抽他!”
这时,马车阵震动。
陈炳挑眉:“这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赵鸢赶紧跪伏下,“回官爷,奴才...奴才不能说。”
陈炳吩咐两名士兵:“检查马车。”
“本官在此,谁敢造次?”
陈炳闻声,嗤笑几声,极为不屑,“原来是李侍郎。您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尚书省的红人,可守城有守城的规矩,今日就算是我舅父入城,也得检查,如此抗拒,难道...李侍郎金车藏娇了?”
李凭云掀开车帘,下车作揖,“中郎将,明日我还要上早朝呢,还请您通融。”
湿凉的夜里,李凭云只穿了一件单衣,半截锁骨露在外面,自有一片风流。
“李侍郎啊李侍郎。”陈炳大笑几声后,突然厉声斥道:“我让你跟我装!”
他的长枪擦过李凭云的肩膀,挑开马车帘子,一双白皙的腿露在众人眼中,里面,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她如受惊的小狐狸,慌张地躲在李凭云的大氅下。
大胡子军官在陈炳耳旁低声说:“和国公送来画像上的人不一样。”
陈炳耍了一记花枪,收回长枪,意味深长道:“李侍郎,人不风流枉少年呐,有福,有福!不过啊,可别忘了陛下提拔你,是让你给朝廷办事的,千万别因美色误了公事。”
陈炳万万没料到李凭云马车里藏着的不是赵鸢,驾马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