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来。
李凭云趁她呆住的片刻,捏住她的下巴,强吻了进去。赵鸢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能拿来对付的他的武器都用上了。
但这些对李凭云无法构成威胁,反而帮他清除了障碍。他将赵鸢压在桌上,恶狗一般撕咬着她。
“委屈么?”
赵鸢终于得了自由,朝他胸口狠踹一脚,李凭云顺势后躺在榻上。
“你你你有病是么?我委不委屈,关你屁事!你若再敢招惹我,我...我...”
赵鸢到底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说不出自损的话来。
李凭云躺在她昔日休息的榻上,支着脑袋,看着她轻轻发笑。
他的眼里毫无□□意味,反而有无限的悲悯。
赵鸢恨自己无能,她手掌拍向桌子,“是,我委屈。”
“赵大人,你是个姑娘,没人不允许你委屈。以后受了委屈,要说出来。”
赵鸢强忍的泪水还是滴了下来。她走到榻前,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我委屈的不是被人砸,更不是被迫认错,我委屈的...是被你耍来耍去。李大人,从此以后我会对裴瑯一心一意,再也不会寄望他人!”
李凭云坐起身,仰头看着赵鸢。
“就算你和他退婚,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娶你。”
“我不想退婚了,裴瑯虽不是良人,可他从不骗我。我宁要一颗破烂的真心,也不愿再被外人坑蒙拐骗。从此往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我若再控制不住自己,自甘轻贱...”
她扬手拽下墙上一幅字,将其撕裂。
李凭云从残片中判断出来,那幅字写的是“花好月圆”。赵鸢如今的书法已经出神入化,那副字明显青涩,想必有些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