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单手将她接住,怀中轻飘飘的重量令他倍感心疼与自责。
“伤口还疼吗?”
沈菀紧紧抱着他,摇着头,又忍不住责备道:“小舅舅,这几日你去哪儿了?那一晚……”
卫辞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他看向满脸嫉妒怨愤的云景。
“我们出去说。”
出了屋子,沈菀才发现他们所待的是一处简陋的院子。院子内种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长得像人脸的花,卷曲的紫色的草,偶尔还可见几条蛇盘在其中,一时竟不知是花草毒还是蛇更毒。
院子建在丛林和原野的交界,极目远眺便可看见那帘熟悉的瀑布,还有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
“那日我追着哨声出去,遭到了伏击,对方人数众多,万般无奈下我只能跳崖求生,后来便遇到了云景。”
卫辞三言两语地叙述着那晚的经历,但沈菀很清楚,能把他逼得跳崖,想必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
“小舅舅伤得重吗?”
她作势便要去扒他的衣裳,卫辞轻咳一声,按住她的手。
“不过都是皮外伤,养两日就好了。”
沈菀不信。
若只是皮外伤,他怎么会在此处逗留至今?
以防沈菀追问下去,卫辞便问:“你呢?你与姬如兰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沈菀一脸晦气,“他就是个扫把星,早知道我就不带他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