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朝的臣子,除了当初在皇位争夺时的中立派,多数都是曾经支持盛瑾的人。他们自然也是害怕有朝一日盛瑜东山再起,灭了盛瑾,到时候他们这些老臣,也是跟着盛瑾一损俱损。
“他们啊就是瞎操心,年后的事务多如牛毛,不去关心民生,反倒盯着盛瑜不放,果然是太闲了。”
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却是让沈菀看不懂了。
“您就一点也不怕盛瑜和楚氏死灰复燃吗?”
盛瑾低笑,“当初楚氏一脉背叛了盛瑜,而盛瑜又为了摆脱皇位炸毁皇宫,你觉得他还会为了皇位,联合楚氏对付朕吗?”
沈菀不言。
人心易变,谁知道盛瑜被关了这么久,会不会又变了。
“总之呢,盛瑜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朕已经派了禁军看守贤王府,若有异常,他们会及时回禀的。”
沈菀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姬如烟被送出去后,沈菀便没有再过问。
元宵过后,天气渐渐回暖,积雪消融,柳枝抽芽,花蕊吐香,虽春风未至,却已有了春季的气息。
京城近来也忙碌了起来,街上随处可见气质儒雅的书生。这是平乱之后的第一次科考,四方的举子皆赶赴京城,渴望能登第面圣,一展抱负,平步青云。
盛瑾身体不适,科举也交给了卫辞处理,卫辞忙得不可开交,沈菀反而闲了下来,便带着姜不弃上长风楼晃悠。
正好应沅送来了从西南传回来的消息,确定了云景就在西南。
“按照月巫医画的画像,门下弟子说确实有人在西南看到了他,不过他行踪不定,具体在何处还不能确定。”
沈菀皱着眉,“这就有点难办了。”
“还有一事。”应沅道,“此次去西南,除了找云景的行踪,还查到了姬家的消息。姬如兰并未回到姬家,但是姬家已经在暗中筹备兵马,明显有起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