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范公子是不想配合了?”
听她如此直接地道出自己的身份,那姓范的公子脸色都绿了,忙不迭地抬手指向了那满脸泥巴的男子。
“是他!那些侮辱卫姑娘的话都是他说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立马就往旁边移了移,生怕与他扯上关系。
那男子的脸都绿了,心里把这群狐朋狗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才硬着头皮回沈菀的话。
“灵善郡主,那些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是程砚书喝多了告诉我的。不止是我,好多人都听他说起过……”
沈菀胸腔中怒火翻涌,手边的茶杯都被她捏出了一道裂痕。
“程砚书那条疯狗胡言乱语,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几位还真是白瞎了你们读的圣贤书!”
几人被骂得无地自容,也有一两个心有愤恨,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压根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声。
沈菀蓦地站起,冷冷一笑。
“既然诸位公子脑子不清醒,萧七,把他们丢进池子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岸!”
萧七说干就干,在一片惊恐的求饶声中,那几名看着文质彬彬的贵公子被丢了下去,平静的池子里泛起了大片的水花,引得岸边的行人驻足观看,嘲笑声毫不掩饰。
沈菀犹不解气,让萧七把他们的身份一一记了,以“德行有失”之名,上御史台参了一本。
那几人不过是京城里的二世祖,本来不犯什么大错,将来文武两路皆平稳坦荡。如今得罪了沈菀和卫家,朝堂这边的路就被卫辞堵死了,从武之路也折在了姜家手里,怕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了。
他们浸在发绿的池子里,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羞愧之余,更是无比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