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渊无动于衷,“还有呢?”
姜稚渔一愣,忍不住抬眸看他一眼,在对上他那双遍布寒光的眸子,顿时吓得脖子一缩,仿佛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一样,难堪极了。
姜弋立马就为姜稚渔说话。
“爹,小渔不是有心的,您突然把阿箬带回来,也没有事先支会我们一声,别说小渔了,就是我……”
“你以为我惩罚你们,只是因为晚上的事吗?”
姜明渊打断他,幽沉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刺得姜弋心口发疼。
他说:“姜弋,你太令我失望了。”
沈菀一夜安睡,到第二日才从丫鬟口中得知,姜稚渔被关禁闭了,姜弋也被打了二十军棍,如今起都起不来。
沈菀不知道军棍的威力多大,但二十杖可不在少数,她已经能预想到姜弋的惨状了,心情美妙得不行。
姜明渊为她安排的院子尚在修缮,她如今暂住在主院内的偏房,一推开门便看见了在院内操练的姜明渊。
初春的京城仍然带着生冷,尤其是清晨,寒露甚重,冷风瑟瑟。姜明渊仅着单衣,沉重的长剑握在他手里,轻如鸿毛般舞动着,却又带着凌厉之势,身手利落,剑剑杀招。
收剑,平心,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姜明渊转过头去,就看见了目光灼灼的沈菀,脸上的冷肃瞬间如寒冰消融,绽放出了一抹朗烈的笑。
“阿箬,你醒啦。”
若是姜弋或军中的将士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吓得跌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