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下颌紧绷,“没有的事。”
温聿凑上前去,双眸眯着促狭的光。
“不是菀菀犯错,那就是你犯错了?”
这句话如同一束罪恶的光,照穿了他掩藏多日的伪装,所有藏在暗处的肮脏无所遁形,叫他溃不成军。
卫辞脸上仍维持着平静,把那几乎要被他捏碎的卷宗往桌上一丢。
“若是太闲了,就赶在年前把这些案子全都办了,省得明年御史台又递折子,斥责大理寺办事不利。”
见他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温聿饶有深意地笑了笑。
“说到御史台,我最近听说了件趣事。靖安侯被弹劾了,理由是治下不严,家风不正,不仅罚俸半年,家中子女更是被勒令抄写《礼则》。而那弹劾靖安侯府的周大人,前两日正与你喝过酒,你说巧不巧?”
卫辞冷冷地抬眸,“你想说什么?”
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温聿心情舒爽地往后一靠,薄唇轻启,重复着他几日前说过的话。
“卫辞,你完了。”
近来天越来越冷了,夜间几场冷雨,浇得草木结霜,寒气森凉。卫府几位姑娘们便在屋内围炉煮茶,针黹打络,不过今日气氛明显不太对。
卫嫣然心不在焉地绣着帕子,其间还被针扎了几下,卫清然愁眉苦脸的,挑个珠子的工夫,已经接连叹了三声气。
沈菀小声问卫姝然道:“她们怎么了?”
“嫣然姐姐的未来夫家靖安侯府被御史台弹劾了,她这两日一直为这事发愁。”
沈菀眉角微挑,复问道:“那清然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