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持续到天明，暮色褪去，云边白光渐渐浮现，很快铺满了天际。

城楼之上，烽火四起，明灭的火光中，姜弋站在城墙上，冷眼望着林中逃窜的身影。

在他身后，还跪着几名将士，正是这飞雪关内与伯枭勾结的奸细。

有脚步声靠近，姜弋回眸，同卫辞四目相对。

“菀菀怎么样了？”

“她没事。”卫辞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他们就是飞雪关内的奸细？你怎么找出来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姜弋递过去一张纸，“有人飞鸽传书，向我告密，看着像是乌戎族的人。”

卫辞眉头一蹙，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

这场仗伯枭败得彻底，他在关内收买的内应始终没有动静，那张他以为是杀手锏的部署图也出了纰漏，害得他无数兄弟被擒。

伯枭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他的亲信死了，他的族人亦是死伤惨重，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老大！大阙那帮人明显是早有准备，我们被骗了！”

“没错！那张部署图根本就是有问题的，老八他们全都抓了。”

“有奸细，我们之中一定有奸细！”

伯枭怒火冲天，沾着血迹的拳头被他攥得咯咯响。

他们气势汹汹地杀回去时，沈菀正被外面的喊声吵醒。

她立马起身，握住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