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郁清珣有什么打算,可左右不过一死,又有何惧?
崔钰能听到隔壁的声音,隔壁的崔家人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崔大郎那边静了静,过了会儿,他敲了敲墙壁,轻声询问:“怀瑜,是你吗?”
闭目休憩的崔钰没睁眼,“端王之事乃子虚乌有,就这你们也能被送进来?”语气充满讥讽。
朝臣与亲王勾结确是死罪,但他没认,证据不足,牵扯不到崔家。
他不信崔侍中会脱不了这罪。
崔钰心头轻嗤。
隔壁静了静,好一会儿才传来崔大郎的声音:“不是因为端王之事,一个多月前,郁清瑜于大朝会时为贝县庶民呈递御状,告我崔氏隐匿田赋、欺压良善,太皇太后点了唐子规等为钦差,前往清河巡查探访……”
崔钰倏然睁开眼,心头凛了凛。
郁清珣让人为他疗伤诊治,怕不是为了让他认罪交代端王之事,而是另有打算!
他心里隐隐有不好预感。
没过多久,牢房走道外传来脚步声。
崔钰扭头看去,狱卒过来打开牢房,月诸和太医当先进来,紧接着是穿着身暗色圆领袍的郁清珣,后头还跟着两个捧着刑具小刀的强壮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