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稍有不忍,扶着他道:“我扶你过去吧。”
“劳烦了。”他没拒绝,连声音都轻得似没力气。
唐窈看了眼那头玩得起劲,没注意这边的一双儿女,扶着郁清珣过到最近的廊房水榭内。
不远处候着的日居早注意到,适时提来一药箱放在桌上,不待唐窈说话,转身跑远,转角不见了踪影。
不止他,连本该候在附近的亲卫随从,也都纷纷退远了去,力保她出声喊不到人。
唐窈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被她扶着坐下的人唇色淡白,神情倦顿,却并未出言请求,只轻轻道了谢,便自顾自地解开衣裳,要重新包扎换药。
可伤口在他身上,要自己换药到底不方便。
唐窈看着,轻叹了声。
“我来吧。”她伸手替他解开包扎。
郁清珣也没硬撑,道了声“有劳”,便任由她施为。
脱去上衣,露出裹满胸膛的纱布,那纱布已被鲜血浸染湿透,一碰便会沾上鲜红。
他胸腹肌肉健硕,哪怕这般裹着浸血的纱布,也十分惹眼性感。
唐窈尽量忽略这点,将纱布一圈圈解开,显出三处血淋淋的伤口,其中两处有缝合的痕迹,并未开裂,剩下那处伤口已完全崩裂,深可见骨,一拆开纱布,便有殷红汩汩而出。
这伤势并不轻,坐着的人却好似没感受到,只垂眸轻落在她身上,目光如绘,温柔而眷念。
唐窈皱了皱眉,边给他重新上药包扎边道:“你该卧床静养,以待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