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礼貌的朝调酒师道谢,接着走过去,之前在联盟再次抓到诉的时候就感觉得到诉的信息素和自己契合度很高。
曾经那样虐待对方的时候,心里也没想过把人弄死,诉看起来太乖了,那时的江恪虽然心冷但是还是不忍心下手。
他走到诉面前,嗓音温润:“诉。”诉听见他的声音,手抖了抖,酒杯里的酒撒出来大半,染湿了诉的衣服。
诉连忙把酒杯放下找纸巾想擦衣服,他看着慌乱的小孩儿,拿出手帕递到诉的面前,声音散漫:“这么怕?要不我去自首坐个牢?”
诉抬起那双有些大的眼眸看着他,把江恪手中的手帕迅速抽走一边低头擦衣服一边开口,声音闷闷的:“别开这种玩笑,你去自首了,我也逃不掉。”
江恪挑了挑眉,靠在一边,手指轻轻抬起拂过诉的呆毛道:“承认了?”话落,他感受到诉的动作微顿,似乎是有些懊恼。
但很快,诉抬头看见他悬在半空的手,神色微愣接着往后缩了一下,把手帕递到江恪眼前:“你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江恪接过手帕放回口袋里,扶了扶眼镜:“嗯,只是我没想到你一直都不承认。”诉偏头,什么话也没说。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怪异,江恪垂眸,茶色的眼睛看着坐在轮椅上看起来乖巧的少年。
舌尖微微舔了舔唇瓣,轻笑着打破沉默:“和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好歹我们也朝夕相处过几年。”诉一听见江恪的话,揣在腿上的手就握成拳头半晌才抬头。
那双杏眼很大很亮,睫毛也又密又长,唇瓣动了动,嗓音清澈:“我没有斯德尔摩,不会对害我站不起来的人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