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抖着手把烟按进烟灰缸里,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瘫在床上抱着被子蜷着身体。

额角没一会就冒出了细汗,因为极度的疼痛让他有些迷糊,后颈的腺体爆出酒香充斥着整个房间,辛辣刺鼻。

他咬着牙,紧紧闭着双眸,喉腔溢出一点点的痛苦呻。吟。

被头疼折磨得浑身汗津津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轻轻。喘着,呼吸微促。

直到他的额头被覆上一层冰凉,他蹙着的眉头稍稍松了些,那股冰凉将他的发丝拨开,轻轻揉着他的额头。

他这才感觉好受一些,浑噩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点点,刚想睁开眸子就被一片冰凉覆盖,他抬手想把那片冰凉拉开,但是双手忽然被束缚住,他感觉到了鳞片的刮蹭。

心里瞬间知道是谁了,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都那样对你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回答他的只是长久的沉默,临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帮他缓解头疼。

刚刚anid找临翊的时候,说了那件事,临翊虽然感觉到自己在看见和江淮一模一样的anid时会头晕但还是撑着门听完了anid的话。

江淮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室内的信息素也渐渐消散,他开口干巴巴的说:“anid刚刚去找你了吗?”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嗯,一瞬间,头又有些痛了,他蹙着眉开口:“你还是不要发出声音了。”

临翊那双眼眸此刻是深蓝色的,就像海洋一样,发丝也是银白的,眼下的肌肤有几片深蓝色的鳞片,鳞片边缘闪着细碎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