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昨夜得了急病,在府里暴毙。”荣宝在一旁答道,他说完这句,却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敢说。
慕容衍不耐道:“有屁就放。”
“是,万岁爷圣明,”荣宝一哈腰,“奴才听闻,昨日兵部侍郎黄玉曾去过丞相府,与谢相口角了一番,黄侍郎走后不久,谢相就……”
“黄玉?”慕容衍微微睁了下眼,随后又闭上了,慢悠悠道,“狗咬狗,咬死一个少一个。”
过了一会儿,他轻叹了口气:“死了个丞相,终归是大事,就让黄玉把这事儿扛了吧,他俩家这几年敛了不少钱财,让刑部去都抄了,抄多少钱,都拿回来补贴宫里的用度。”
荣宝忙道:“奴才明白。”
萧惜惜等娘和李婶出门后,就提着兔笼子来到邻院。昨日李婶回来后,给她煮了糖栗子,她用帕子包了一把,带给慕容烨和沉羽。
天气晴好,慕容烨穿一身白袍,独自坐在门廊下棋。廊柱的阴影投在他身上,半明半暗。
萧惜惜踮着脚,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将兔笼放到门边,支着下巴看慕容烨摆棋子。
棋桌上黑白交错,密密麻麻。慕容烨抬眼看萧惜惜,见她微皱着小眉头,似乎思索着棋盘上的布局。
“会下棋吗?”慕容烨问。
萧惜惜骄傲地一昂头:“会啊,我娘教过我。”
还挺牛气。慕容烨拂乱棋子:“跟我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