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惜惜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想在她尚未发迹的时候除了她,恐怕还要费些周章。
两个人牙子,兴许果真奈何不得她。
谢丹宁眼珠一转,想到了昨日糖糕铺子门口的富贵恶少,黄泰。干脆,也找个富贵命的,克她一克。
谢丹宁握紧双拳,打定主意。
春日明媚的阳光,暖洋洋洒在院中。萧惜惜穿一件鹅黄衫子,头上戴一朵绒花,蹲在桃树下,逗着她的小兔子玩儿。
今日一早,娘和李婶就出门去打听爹爹的消息了。听娘说,爹爹是京城的盐商,只要去卖盐的铺子问问,就能问到爹爹家住哪里。
她从来没见过爹爹。小时候,别人都叫她野孩子,看不起她,邻里家的孩子也欺负她。虽然李婶总是能帮她打回去,可是久而久之,她也不愿意跟那些孩子一起玩儿了。
她没有朋友,每天都腻在娘身边,娘最疼她了。
以前,娘曾经问她,想不想找到爹爹。她怕娘不开心,就说不想,其实,她做梦都想看看自己的爹爹,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等会儿娘回来,就能带着她一起去见爹爹了。萧惜惜心里又慌乱又兴奋。
她起身,对着桃树,假装爹爹站在那里,施了一个万福礼:“女儿惜惜,见过爹爹。” 然后又跑到对面,背着手,压着嗓子,装出爹爹的样子:“乖女儿,免礼。”
她捂着嘴,被自己逗笑了。
慕容烨站在屋脊上,衣袂飘动,邻家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为了掩人耳目,每隔几个月,他都换个地方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