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萧心蕊边落泪边埋怨她娘:“都怪你,为了几个臭钱, 害了我们一辈子。”
陈氏不忿:“你个白眼儿狼, 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 整天吃好的,穿好的, 端着国公府大小姐的架子,没我那几个臭钱,你装得起吗?”
萧心萍哭唧唧地道:“爹说,到儋州老家,就让我们都在那嫁人,那个乡下地方,有什么好人家啊呜呜呜……”
萧心蕊想到自己原本该是进宫当贵妃的人,日后说不定只能嫁个种田的,更是伤心欲绝。
陈氏心里本来就憋屈,两个女儿又都责怪她,她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们两个,就是丫鬟的身子丫鬟的命,还真以为自己多高贵呢!人家院里那个,才是正牌的国公府小姐,谁把你们放在眼里过?趁早断了当娘娘当夫人的那些心思,自己什么货色,都撒泡尿照照。”
她这么一说,萧心蕊和萧心萍哭得更大声了。
萧敦听得心烦,冲着车里吼:“都别吵了,要死就死。”
他平日话少,这一嗓子吼出来,车里的女人都不敢出声了。
送走萧敦一家,何玉漱接手了家中事务。她是个精明人,又自己做过药铺生意,接管家业时没觉得太难。
可毕竟靖国公府百年基业,家大业大,人财物多到数不清。一连数日,何玉漱都跟府里的管家管事们忙碌着。
萧惜惜没有她娘管着,常常被子规子矩两兄弟带出去玩耍。很快,京城的官宦世家里就传开了,靖国公府有一位绝代风华倾国倾城的小姐。
这话也传到了慕容烨耳中。
慕容烨觉得很骄傲,萧惜惜是他的人,被别人称赞艳羡,他自然高兴。可他更多的心绪,却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