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逼迫她看着镜面上的光景,然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住她的裙带!
“你,”她的心像是被瞬间缠住,仿佛下一瞬裙带被拉开,她会在镜面里看到极致荒唐的场景,“顾钦书房北侧第二个书架,从下数第二行左边第三列,是他打算日后检举你死罪的罪证!”
司延的手指猛然停住,剑眉拧紧,透过镜子深沉的看着她。
云皎皎鼻音浓重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委屈,“我今下午以琴引他,好不容易帮你套出来的。”
司延的动作显得僵硬,大抵是没敢信,“你,帮我?”
“帮了一个混蛋。”云皎皎推开他,没推动。
“那你脱吧,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了,”她越说越是委屈,“什么镜子,就是你把我带到外面去弄给别人看着,我又能怎么样。”
司延就这么看了她许久,“今日,你引顾钦入房中,就是为了套出他手里拿捏我的筹码?”
“为了提防你他早早就跟我说过我们跟随你的退路,他过阵子就要搬走了,我肯定要在他走之前知道他都打算怎么对付你。眼下我们是一路的啊,我犯得着跟他叙什么旧情。”
“你当真?”
“假的,”云皎皎打了下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适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捏出了红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与他叙了旧情,你且当我没帮你探过消息就是了。”
司延钝钝的放开手,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拿过来看着她的手腕。
云皎皎被司延拉到旁边坐在他身上,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拿出红花油,揉着她泛红的手腕。
他问,“很疼吗?”
她并不回答,只沉默了很久。
最后颇为公主气性的一句,“还闹不闹了?”
司延环抱着她,揉着她的手腕,眼睫低垂,像是大老虎熄了火变成了大猫,“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