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崩溃与失控,司庭脸上的笑容消失,凶相毕露,“我早该从你出生时就杀了你,以为你能死在入中原的路上,还真是我大意了。”
“或许像你这么个丧家之犬,无亲无友,就该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就该日日都活在苦难之中哈哈哈哈,司延,别以为你现在装的很厉害,你就能吓住我。”
司延丝毫没有被他的言辞所影响,只是拔出长剑,又刺进了司庭的腰腹,“继续。”
司庭又是一阵痛苦闷哼,声音明显虚了几分,但却愈发恶劣,“你他妈还是那个该死的小贱种,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爱你,你他妈活该什么都没有,你根本什么都不配。”
“像你这样的人,就活该烂在这个世界上!”
司延脸上始终没有什么情绪,听到这话停滞了一瞬。
司庭张狂的笑着,“哈哈哈,是不是被我说……嗯!”
男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只见司延握住剑柄的手被盈盈玉指握住,将长剑毫不留情刺进了他的胸膛!
泠泠轻音如玉珠轻响,在雷鸣暴雨之中,反倒生出宁静的强势,“嘘。”
“我的阿延什么都有,包括你的西平王权。”
“唯独不该有的,是你这个百无一用的长兄。”
宫门大开,血色长街之上,云皎皎手执油纸伞,一袭红衣如宫墙破土而出的瑰丽宝石出现在暗色天地间,明艳而坚韧。
她手里握着司延的手,再度将他胸口的长剑拔出。
司庭双眸圆睁,还未从那句“西平王权”中归回神来,骤然闷哼一声,鲜血从胸口之中泱泱流淌,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点点丧失所有气力,却又不甘的挣扎弹动着。
骤雨繁密。
司延在无边空荡的人世间,听到有人在叫他。
“阿延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