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这些话题,他慈眉善目的伯伯状态就愈发明显了些,气氛舒缓放松了不少。
聊着聊着,贺臻不由得提了起来,“最开始,是京中一位武云侯派人来与我商议入京,中间我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贺臻抬头看向云皎皎,“那位武云侯司延,可是今日与你一同过来,但是中毒静养的那位?”
“是。”
贺臻沉吟着点了点头,“他的行事风格,确与旁人不太一样,疯性重了点。”
云皎皎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茶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想到了,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嗓音很轻,“他那是傻。”
为一个心性不定的人给自己下情蛊、自伤洗嫌疑、破坏自己的计划又冒着自己和整个无定阁的安危动手,还要说愿意做她的剑。
他为什么能愿意啊。
贺臻听着云皎皎的口风,手里的茶盏轻轻顿了一下,只弯了弯唇,“虽是疯性重,可到头来还是为了你。我带了随行医师,他的情况也可以帮忙看一看,你不必担心。”
云皎皎回神,“已经很劳烦国主了。”
“我能帮的都是小忙,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贺臻叫了医师随云皎皎回营帐,回去的时候,俨然是晚膳之后,临近夜深。
卫昭命人支会了一声,说是晚些时候去找她说一些事情。
云皎皎进屋的时候发现司延已经醒了,坐在旁边,又将贺臻叫来的医师请了出去。
司延抬手将一个盒子递给她,“国主送来的糖,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