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能在你这睡吗?”
“不妥。”
“可我害怕。”
少年什么都没有再说。
斗转十年后,他出征前几夜,她谎称做噩梦,将人骗进寝殿。
拽着他的衣领拉入鸾帐,“阿延都要走了,再陪我一晚。”
少年眸色冷沉,“公主,不妥。”
“如何不妥?”
他掰开她的手,甚至不敢看她,“公主等我三年后回京成婚,方可……”
“那我都十八了,听说男子十四五岁便要启蒙了,”云皎皎缠住他衣襟,“阿延教教我不好吗?”
少年严词厉色的拒绝,说这是对她不负责。
云皎皎当时心里想的是,她的身体……掌控权是她的。
她高兴不就好了,总归她又不可能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谈什么负不负责,三贞九烈那一套。
只是她自小在冷宫长大疑心重,不容易对谁产生信任,她觉得当下她唯一信任到可以触碰她的男人,只有司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这些。
直到她抽泣着醒过来,感觉到脸颊生理性眼泪被一点点擦干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又被弄醒。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气恼的推搡他。
“教公主了,还不高兴?”
不再是少年的严肃拒绝,而是充斥着未知的沙哑与恶魔般的雄性气息,硬是将她从梦境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