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可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事乱之时,一无所用,只会拖累。
她不想要。
太子生变,燕程重伤,桓王回京后常住皇宫,接手燕程部分朝政,近乎朝中大臣都默认了桓王就是既定太子,一时间风头无两。
燕静仪时而暗示着燕程,“虽然淞儿不争气,但好歹还有沛之帮皇兄辅佐朝政,这皇储之中有沛之这般心性的,想必皇兄也不用担心了。”
燕程冷笑一声,“再看看吧,那个孽畜也是装了一阵孝子,才动手想杀朕。”
燕程捡起面前奏折,“总归朕膝下那么多皇子,也不是非得某个人不可,立储之事不急。”
“皇兄说的是。”燕静仪收了声。
走到外面的燕沛之脚步停住,片刻之后,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上前与燕程禀报正事。
事事躬亲,却又全数交于燕程,没有让燕程产生丝毫被越权的不适。
随侍站在旁边看着,有些佩服他们家王爷的心性。
出来四下无人才开口,“王爷,今日陛下所言……”
“父皇所言乃是正常,”燕沛之嗓音平静,“父皇正值壮年,膝下那么多孩子,日后立储想必是得找个令人信服又能担当重任的。眼下成为众矢之的,也未必是好事。”
随侍低头,“是奴才愚钝。”
“只是皇兄蠢笨冒失,此次谋反,怕是被人教唆,反倒让那人坐收渔翁之利。”燕沛之走了几步,轻轻弯了弯唇,“这个司延的确是比本王预料之中,更加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