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一大早起来便觉头疼得厉害,浑身酸痛不已,周身也不断有寒气侵入,他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原来是发烧了。
昨晚安置好君天瑶后,他只觉疲累异常,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窗,回到卧房,倒头就睡。
岂知夜里又起了风,现下窗户正半开着。
他透过窗朝屋外看去,入眼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方知是下雪了。
他头疼得实在厉害,忍不住又躺了一会儿的。
但却又怎么也躺不踏实。
昨晚花灯会上,他买的东西,君天瑶一点也没吃。
眼下也不知什么时辰,但他估摸着也应该不早了,君天瑶怕是已经饿了,便强撑着身子下了床。
可哪知,这病竟来得如此猛烈。
四肢酸软不说,光是从床上走到桌前,仅仅几步路的距离,竟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他口干舌燥,一手撑着桌子边缘一手去探桌上的水壶,想给自己倒杯水喝,以缓解一二。
岂料还没够着茶壶,人便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听到门外有人叫他,本想应答,但喉咙干涩肿痛,竟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他觉得脑袋愈渐昏沉,不一会儿便没了意识。
莫殷听到霜可语无伦次的话,心想定是莫衍出事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未来得及穿上外披,便夺门而出,往莫衍住处跑去。
霜可见状,愣了一瞬,随即伸手拿起莫殷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披,追赶了去。
莫殷所住的飞鹤居与莫衍所住的鸣鸢阁并没有相隔太远,加上他又跑得极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莫衍卧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