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赵敛松了一口气,拿了一块栗子糕来吃,说:“那我放心你。”
屏风里,穆娘又吟唱它曲;屏风外,谢忘琮与宋稷说起别话。
谢承瑢又吃了三块栗子糕,实在是腻得慌,回头摸着茶喝下,再转头时,看见赵敛正懒散地摸着腰间玉佩。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难得安静。
赵敛笑和不笑是两个人。笑的时候活泼率真,明媚灿烂,很好亲近;不笑的时候就有些凶了,总让人觉得有距离,很疏离。他自己大概也意识到这一点,察觉到谢承瑢在看他时,又立刻露出笑来:“怎么了?要我帮你去催催菜?”
“不用,我就是想问,过子时了吗?”
赵敛回过神,向窗外望去,说:“也许吧,我都感觉有点儿困了,那就是该过子时了。”
谢承瑢剥了半块栗子糕,置于赵敛手心,笑着说:“过了子时,就是我的生辰。”
屋外恰有更夫,唱不着宫商的调子。
“子时喽,子时喽!”
四月初五。
谢承瑢十六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战马台》这首琵琶曲,是我编的。
文中人物的年龄都算实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