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中贵人。”赵敛也作揖。
王求恩很快就骑马远去,赵敛伫立原地,好久才回头过来。
“怎么了?”
“皇太后放过我们了。”赵敛笑笑,拿出手里的小铜人,“我猜的是不错,贺近霖就在太后的手里,她也一直拿着我的把柄。”
谢承瑢见那只铜人,叹息说:“也许她是想好聚好散吧。你已经把什么都还给她的,她不应当再对我们赶尽杀绝。”
赵敛叫阿福把小铜人收起来,继续往前行。他说:“但愿真能好聚好散,反正我再也不想掺和朝廷的浑水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
长柳拂过马尾,在长亭外,纪鸿舟摇手呼唤那头的一驴一马一车:“二哥!”
纪鸿舟也辞了官,他是要往秦州去,也在今日走。本来前几日他已经和赵敛告过别了,巧的是今日又见。
他骑着马往那头去,跃下马,同赵敛和谢承瑢作揖:“二哥,同虚。”
赵敛也下马作揖,问道:“不是说昨天就走了,怎么今天还在这儿?”
纪鸿舟说:“家里忽然有些事,到昨天夜里才弄好。看来老天叫我们再道别一回,不都是缘分吗?”
“是。”赵敛爽快地笑,“这回分别了,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谢承瑢也从车里下来,对着纪鸿舟作揖:“纪哥儿。”
“你们两个一起去建康,我也放心了。”纪鸿舟搓着手,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把手心搓热了,才说,“二哥,能在年少时结识你,也算是我这辈子的荣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