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瑢就坐在池子边发呆,水浸过他的脚背,又退回去,他没一点儿感觉。
赵敛觉得他化身玉雕了,便问:“你在想什么?”
谢承瑢说:“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洗完,跟我去睡觉。”
赵敛用手圈住那只沾了水的脚踝,凑上前亲了一口,吓得谢承瑢一惊:“做什么?”
“你说的睡觉,是哪个睡觉?”
谢承瑢伸脚要把他踹回池子里,没成,反倒被赵敛捧住脚踝了。他没想着挣开,懒洋洋说:“你想要哪个,就可以是哪个。”
赵敛当然想要那种睡觉,他亲吻谢承瑢的脚背,说:“那我要我喜欢的睡觉。”
“你为什么要亲我的脚,好奇怪。”谢承瑢抽回脚,“你总做一些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什么?”
谢承瑢不好意思说,他把地上的水都往池子里赶,说:“乱吃乱咬乱亲呗,还能有什么?”
赵敛说:“因为我很爱你。”
“因为你爱放屁。”
赵敛咯咯笑:“哪有人这么说自己。”
谢承瑢才意识到没说对话,耳朵一热:“不想听你说话了,别说!”
池子边很热,赵敛起身时,热气蒸得人更热。谢承瑢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流,背后冒了薄汗,引得他肩膀的旧伤又疼了。他只有一瞬的皱眉,赵敛就问:“怎么了,背疼了?”
“你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谢承瑢无奈,“是有点疼,大约是要换季了。”
赵敛裹了衣,带着谢承瑢到干爽地方去:“从前不是有个裴章的先生瞧过你吗?我听说他医术很好,这几天请他来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