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吃痛,用力挥手将女人推开,大骂道,“好你个婊子……带着个父不详的小杂种装什么清高……老子今天就要当着那个小杂种的面上了你……”
醉汉口齿不清,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没法太精准的控制自己的肌肉,口水除了喷出来的还有不少顺着嘴角流出,恶心的与胡子混在一处。
他一边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一边摇晃着朝被推开的女人走去。他被酒精冲昏了的脑子此时并不灵光,将女人推开后并没有想到去夺刀,只不过就算是他有夺刀的想法,也注定无法实现。
温夜翎拎着铁棍等着醉汉走过自己,然后他举起铁棍朝着醉汉的膝盖用力一挥。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天际,醉汉抱着膝盖在地上疯狂翻滚,额头冷汗直冒,两次剧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而此时已经彻底占据上风的母子俩,一人举着菜刀,一人拎着铁棍,再次靠近了他。
温夜翎有意识地让醉汉逃出了屋子,才和女人一起追了出去,再次将人打倒在地。
一是为了让本就不富裕的家里不要遭受更大的破坏,二则是威慑周围那些还有小心思的人。
醉汉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他们像猫捉老鼠一般,追着醉汉在这片区域跑着。
每当他们觉得在这个地点打够了,便会放醉汉继续往其他地方跑,然后再度追上,将人打倒在地。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也没有任何人出来说一句话,但是温夜翎知道,有无数双眼睛躲在屋子里看着这一切。
醉汉最后被打浑身是伤,利器砍伤和钝器击伤。
但他仍旧活着,女人手上的刀不够锋利,九岁的温夜翎力气不够大。
女人记着杀人犯法,从小被女人带大的温夜翎那时也没有杀人的意识。
于是醉汉留下了一条命,气喘吁吁的女人和近乎虚脱的温夜翎互相搀扶着回家,在回去的路途中,两人一次又一次用凶狠的眼神瞪向那些躲在窗后看他们的人。
回到屋里,温夜翎再次把门锁上。
大门关闭的一瞬间,女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手一松,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靠着墙壁缓缓滑到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挂着血迹。
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许久,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温夜翎坐在她的身边轻轻靠着她,眼中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后怕,随后,这丝后怕变成了茫然,最后,回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