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怪我吗?”李浔放下笔之后直起身看向了他,面上是一点笑意也不见了,眉是似是而非地蹙着,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凄苦。
又或许其实没有,只是李重华自己为李浔增添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想要借此原谅包容李浔的一切。
他躲避开了李浔的视线,晃荡了几步撑在了旁边的书架上。“不会,他是晏淮清的兄长,并非是我,可晏淮清已死。”说出这句话,他才觉得好受了不少,复而看向李浔。“我只是以为,你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了。”
临了,他又补了一句,“况且,无德之兄如何能与交心之人相比?”
晏鎏锦无德在先,他也不必做一个仁义之人。
倘使李浔想要让晏鎏锦死,那就死了又何妨。
李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确实比不得。”朝着他招了招手。“重华,过来。”仿若得到了李重华那样的回答很是开心。
李重华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甫一靠近就被拥入了怀中,玉兰香气扑了满身。
他无声地喟叹,卸了身上的力道附在了李浔的身上。
而李浔灼热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肩背,问他,“重华,假使事情的真相是你无法接受的,你要如何?”
听着这话,李重华沉思半响,反问李浔,“或你真是志怪小说当中的狐狸妖?将我从大狱中救出只是为了吸食我的精气,待我油尽灯枯之时便狠心抛弃、另寻他人?”
“哈——”李浔很是夸张地笑了一下,而后两只手钳住了李重华的腰,用力举起高悬,又迅速回身将他放在了半开的窗框上